“是,公子。”钱穹也不多说,拱手施了一礼,转过身去,一把拉起那个老鸨,冷声说道:“带路!”也不管她同不同意,拉着就走出雅间。
“哼!不识抬举!”刘菁使劲甩了一下手,又坐回自己的位子,两边的女子也识趣,赶忙给他倒上一杯酒,知他心情不好,也不敢凑上去调笑。
等了不久,钱穹又回到了雅间,见到刘菁,躬身一礼。
“人呢?”刘菁皱了一下眉头。
“公子,属下,属下无能……”钱穹也不敢抬头,小声说道。
“没带来!”刘菁猛地拍了一下桌子,“怎么回事?只是一个婊子,你难道还下不去手了?”
“公子,那个女子身边有高手相随,属下不是对手,因此,因此……请公子恕罪……”
“没用的东西!”刘菁脸色越加阴沉,看了钱穹一眼,狠狠地骂道,“我们走!我倒要看看她身边究竟有什么人?竟然连赤心堡的人都敢动。”说完把手中的酒杯一扔,从座位上站起来,带着两个亲随走出了雅间。
“探春楼”的地方并不是特别大,刘菁的雅间又是这里最高档的地方,离着那青青姑娘的居所也不远,没有多久就来到了那青青姑娘的闺房外面。
“雅业居”,刘菁抬头看了一眼闺房外的匾额,冷笑了一声,抬腿就要向里面走。
“公子请留步。”一个声音突然传了过来。
刘菁心里一惊,虽然自己喝了几杯酒,又在青楼这样嘈杂的地方,但是警觉却没有降低多少,可是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在自己附近,就凭这一点,此人不是功力高深,便是擅长潜踪觅形,无论这个人是哪一种都不好对付。
刘菁转过头来,看了一眼说话的人。
这人是一员大汉,身材高大,面目沧桑,怀里抱着一把寒光闪烁的长刀,这把刀没有刀鞘,只是在刀外面缠了几圈布,眼睛似睁还闭,偶尔从眼睛里泄出来的精光让人不寒而栗,只是他似乎对身边的事情都不怎么在意,全部心身都放在自己的那把刀上,就算是和刘菁说话的时候也没有抬起头来。
“公子,就是此人拦住了属下。”钱穹从后边凑到了刘菁身边,放低声音说道。
刘菁点了点头,却没有理钱穹,以钱穷的本事输给这个人一点都不冤,越是观察,刘菁越觉得这人深不可测。
刘菁到底也是赤心堡的公子,见过大世面,也并不愚蠢,当下微微一笑,对那大汉打了个稽首。
“这位兄台,在下赤心堡刘菁,刚才下人不懂礼数,得罪了兄台,在下来此赔个不是。”
“公子客气了,刚刚也不怪贵属,小人也有错,实在不敢劳动公子大驾。”那人嘴里虽然说的谦卑,但是仍然头也不抬,语气也格外冷淡。
刘菁脸上的怒色一闪而过,看了那大汉一眼,“不知先生如何称呼?”
大汉仍然没有丝毫反映,声音冰冷依旧,“在下只是一个无名小卒,哪有什么名姓?如果公子实在要问,那就称在下阿宝好了。”
刘菁又把火气压了压,又把这大汉上上下下看了一遍,“先生虽然说自己是一个无名小卒,只是看先生的相貌打扮,却似在哪里听说过先生这样一位人物。”
“不会吧。”那阿宝轻轻说道,“小人能有什么名气?”
刘菁的瞳孔猛地一缩,指着那大汉一直抱着长刀,“这把刀可是奔雷刀?”
“奔雷刀?”大汉轻轻摇了摇头,“这把刀怎么能有这么有气势的名字?这把刀只是一把普通的刀,如果硬要说它有名字,那就叫它杀猪刀好了。”
“你是雷千刃?”刘菁没有理这阿宝,只是放低声音,慢慢得说道,“你不是死了吗?”
站在他身后的两名亲随倒吸了一口冷气,雷千刃!
不知道来自何处,江湖传说刀法已入化境,出道之后就不断地挑战各地高手,七十二战未尝一败,名声大噪,就如他神秘出现一般,两年前,这个人又神秘的失踪,没有想到竟然在这烟花之地又见到这位昔日的江湖高手。
“死了?”听到刘菁的花,那大汉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容,“确实,那个雷千刃已经死了。”
“死了?”刘菁冷笑了一声,“他死了,那你又是谁?”
“刚才我已告诉公子了,我只是一个下人,名叫阿宝。”
“哼,既然如此,那本公子就不与你废话了,我是来求见你家姑娘的,还不快去禀报!”刘菁阴沉着脸色,盯着那阿宝。
“我家姑娘正在接待客人,还请公子恕罪。”
“不管你是雷千刃还是什么阿宝,人要实抬举,难道你想和赤心堡为敌不成?”
“公子为了在这烟花之地争风吃醋,就抬出了赤心堡的名头,刘老堡主听了不知会作何感想?”
“你!”刘菁一指那阿宝,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,只好咬牙点头,“好好好,早听说雷千刃刀法了得,没有想到口舌也是利得很!”
“公子,小人是阿宝,不是那什么雷千刃。”阿宝仍然低着头,看也不看刘菁一眼。
“不管你是雷千刃也好,阿宝也好,你这把刀是奔雷刀也好,是杀猪刀也罢,早就听说你刀法了得,我倒要看看,今天你到底能不能拦得住本公子!”说罢一只手已握住了剑柄。
“阿宝啊,外面是什么事情这么吵啊?不知道我有客人吗?”一个慵懒的声音从那“雅业居”里传了出来,接着帘栊一挑,几个人走了出来。